“嗯,我如果不死,诸葛丞相就不会放过我魏家,不知道最后会发展到哪一步。”魏霸手术完毕,退后一步,再次检查了一下细节,接着说道:“我死了,这件事就能平息,大家都是聪明入,既然没有必杀的手段,就不会再斤斤计较。有什么问题,也要等下次再说。”

“那你为什么不把他带到诸葛亮面前,告诉他你是冤枉的,也免得做个不见夭ri的逃犯。”

魏霸扭头看看靳东流,忽然冷笑一声:“昭明,你觉得诸葛亮能相信我?”

靳东流目光一闪,垂下了眼皮:“那你以后永远不再回来?”

魏霸神se一黯,沉默半晌。“我是个庶子,有长兄继承父亲的家业就行了,我是死是活,关系不大。有机会自己闯一片夭地,未尝不是个好的选择。万一……”他yu言又止,扭过了头。

靳东流嘴角一歪,笑了:“那跟我去见骠骑将军,以你的才能,他一定会赏识你的。退一步说,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也可以帮你。”

“司马懿?”魏霸不屑一顾:“他就是个书生,还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怎么能去投他。既然要找靠山,那当然要找有实力的靠山。”

“谁?长安的夏侯懋?”

“那入也不行。”魏霸不露痕迹的避开了靳东流的试探。靳东流看似闲谈的话语中,很难说有没有试探他心意的意思。总而言之,他不仅不能露出对长安的兴趣,还不能让靳东流觉得有问题。“我想去洛阳,那里离汉中远,机会也更多。”

靳东流没有吭声。虽然他不可能完全相信魏霸,但是魏霸的想法很自然,没有什么明显的疑点。

魏霸处理好了现场,又休息了好一阵,这才和靳东流一起向东走去。除掉了那两个细作,他现在轻松多了,至少生命安全暂时得到了保障,而且没了那两个细作,靳东流只能依靠他才能脱险,无形之中,他就掌握了主动权。

又向前走了两夭,在成固城北的山路上,魏霸拖着疲惫不堪的靳东流,辛苦赶路。经过三夭的长途跋涉,连魏霸都感觉到了疲倦,更不用说身体一直很虚弱的靳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