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证据,这是你的口涎。”董允气急败坏,尖声叫道:“你是陛下身边的侍中,不是街头的顽童,怎么能做出这么……这么无耻的事。”

魏霸也不理他,自顾自的道:“我听,你刚才捡到了一块槟榔渣,爱若珍宝,我非常不安。其实那是我吐的,不巧被你看到了,实在不好意思。为了怕你想得太多,所以现在特地来告诉你一声。你看我刚才吐给你的,和你刚刚捡到的有什么不同吗?”

董允这才明白过来,更是气得脸se红一阵白一阵的。魏霸这哪里是解释,这分明是耍我嘛。且不他这分明是想替刘禅遮掩,就算是真的,有必要把口水吐到我的掌心里吗?这实在是太恶心了。一想到刚才那摊红se的口水,董允就觉得胸口烦闷不安,一阵阵的往上涌。

魏霸好整以暇的看着董允,似乎明白了董允的疑问:“我省得你再从地上捡,直接吐到你的上,岂不是更好?难道你喜欢从地上捡?”

“你……”董允一捂着嘴,一指着魏霸:“魏霸,你不要自以为是,这件事,你承受不起的。”

魏霸收起了笑容,也严肃的道:“董侍中,一百jing挑细选的虎贲郎被一群乌合之众冲散,这件事,我怕你也承受不起。”

完,他耸了耸肩,扬长而。

董允愕然的看着魏霸的背影,头皮有些发麻,冷汗透体而出。他明白了魏霸的意思。魏霸其实没有想替刘禅遮掩,相反,他证明了董允的猜想,但是他同时jing告董允,他不仅没能看住刘禅,让刘禅偷偷溜出了宫,而且被刘钰的随从冲散,暴露了自己在军事上的无能,这件事要是传到诸葛亮的耳中,对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诸葛亮能把刘禅如何?除了批评几句,他不能把刘禅怎么样。可是他董允如果让诸葛亮失望,那他的仕途就到此为止了。诸葛亮就算不会将他闲置,也不会再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

董允呆立半晌,看着被他甩落在地的那摊红se口水,知道自己没有其他选择,只有接受魏霸这个解释了。只是他来信心满满的要和魏霸较量一下,转眼间就被魏霸给明目张胆的耍了,这个结局实在难以接受。他觉得自己的喉咙里一定也在涌动着红se的液体,不过那不是混了槟榔的口水,而是血。

魏霸不管董允怎么想,他除了不能和诸葛亮撕破脸皮,对其他人都无须太过客气,相反,他如果企图和董允这样的诸葛亮死党搞好关系,那才叫愚蠢呢。

魏霸来到张府,拜见了夏侯夫人,又把夏侯徽拉到一旁,将自己要在宫里住几天,为刘禅做枪的事情了一遍。夏侯徽很清楚这是一个大好机会,立刻同意了人。她又问道:“字没问题?”

“字没问题,我跟着你读了这么长时间的《晏子》,句读多少有些长进,读《管子》问题应该不大。”魏霸笑道:“我担心的倒是家里那群孩子的字,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能要多费些心。”

夏侯徽略作思索,摇了摇头:“这件事,还真不能由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