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霸看着那份计划书,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费君,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看了?因为我知道你做不了主。”

费祎愤怒的看着他,气得直喘。

“你为什么不赶回永安,让丞相看看?”魏霸带着三分戏谑的笑,椅着手里的酒杯:“也许丞相会同意这个计划呢。”

费祎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他沉默了片刻,放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央求的说道:“子玉,你再考虑考虑?这个计划……太冒险了,危险xing不亚于用兵长安啊。”

魏霸有些意外的打量着费祎,收起了有些轻佻的笑容,沉默片刻,躬身道:“多谢费君提醒。不过,要想把魏吴拖在襄阳一带,不冒一点险,是不可能的。既然丞相把这个重任交给了我,纵有千难万险,我也必须勇往直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至于个人生死,我只能置之度外了。”

费祎静静的打量着魏霸,过了良久,才长叹一声,收起那份计划书,转身走了。魏霸保持着那份姿势,一动不动,直到敦武带着丁奉进来。

“庐江丁奉,愿意追随参军,生死以之。”丁奉单腿跪倒在魏霸面前,双手举过头顶,深深一揖。

“好一个言出必践的汉子,我喜欢。”魏霸收起了心中的一丝伤感,很威严的对丁奉说道:“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将来必不会让你后悔。”

丁奉谢过,却没有起身,他嚅嚅的说道:“参军,我……我能不能见见你那个侍女?”

“铃铛?”

“是,我……我有几句话想问他。”

魏霸眉头一皱,有些明白了。“你认识她的阿爹?”

丁奉愣了一下,既然魏霸这么说,显然是知道了铃铛的真实身份,那他倒不用怀疑了。他躬身道:“正是,我曾在折冲将军麾下听令。后来将军身故,少将军得罪,我才归属平北将军。”

“哦——”魏霸拖长了声音,指着丁奉,“这么说,你愿意到我这儿来,是因为她,而不是因为我?”

丁奉涨红了脸,连连摆手:“参军,也不能这么说。我输在参军的手下,心服口服。不过……”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能够保护折冲将军的幼女,也是我的心愿,请参军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