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口罩,这三个字不清不楚的,但是顾逸迩听清楚了。

司逸坐下,把头埋在胳膊里,趴在桌子上不再理她。

真是被气着了,才做出那样的蠢事来。

全怪她。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拿着一杯枸杞茶走了进来。

今天学《大堰河——我的保姆》,现代诗,又是能发挥金嗓子的一堂课。

语文老师声音洪亮:“司逸!你戴的什么玩意儿!你这是在跟我示威吗!赶紧摘了!”

百般不情愿的司逸摘下了口罩和墨镜。

一阵阵低呼,有人想别笑但没憋住,试图紧捂着嘴在掩饰,但是漏出来的声音跟放屁似的。

开学典礼那个神坛之上的司逸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司·钮祜禄·丢脸·逸。

语文老师尽力保持着严肃的面容:“……你昨天跟谁打架了?”

司逸:“老师,我是被单方面殴打。”

“……戴上吧。”

“谢谢老师。”

下课后,语文老师跟班主任反应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