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宋怀清几乎没有听见过赵识主动提起他那个已经丧命的宠妾,男人大多薄幸,伤心难过也只是一阵阵的,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他倒是极少见到赵识也有如此失态的模样,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劝都不对。

赵识想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握紧掌心里的荷包,紧绷着下颚,表情隐忍,他哑着嗓子解释:“这是她的荷包。”

宋怀清沉默半晌,抬眸深深看了他两眼,委婉道:“殿下,一个荷包而已。”

天底下的荷包不都差不多吗?或者是他认错了。

赵识脸色苍白,薄瘦的身材,微风刚过,轻衫衣襟也跟着晃了起来,他的手开始发抖,而后慢慢归于平静,他默不作声将荷包小心翼翼收进衣袖里,撩起眼皮,说:“不会错。”

她当初肯定逃了出来。

……

明珠回到家中,腿都是软的。

她被吓得不轻,后背冒着冷汗染湿了单薄的里衣,她换了身衣裳,喝了杯热茶,才逐渐恢复了些神采。

红菱目光复杂,“珠珠,你真那么怕他啊?”

明珠双手捧着杯子,点了点头。

红菱觉着今天那个男人看起来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话也真够难听,“没事了,他不会发现你。”

明珠还皱着眉,指甲盖用力抠着掌心,尝到疼了才回过神,她扯起一抹勉强的笑,“嗯,我这几个月都不出门了。”

免得再碰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