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原以为是自己不胜酒力,脑子才会这么的晕,眼前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

她被宫女扶上床后,神思更昏沉,沾上枕头就想好好睡一觉。

可是身体却越来越不舒服,脸颊的温度烫的吓人,额前沁出的汗珠沾在裸露的皮肤上,顺着脸颊滚进她的衣领。

因为受不了这种热气,明珠烦躁的踢开身上的薄被,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还是热的难受,整个人就像烧起来了一样。

她睁开眼,双手撑着床榻,慢慢坐起来,想下床给自己倒杯水喝,然而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珠喘着粗气,这才察觉到不对的地方,喝了几杯酒她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她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掌心,从恍恍惚惚中回了点神,她很快就想到自己喝的那几杯酒里有问题。

她用最后一点力气穿好衣裙,给腰带系了个死结。

潮意席卷而来,药性凶猛,她的意识又逐渐开始涣散。

明珠伸手拔掉了发髻上的金钗,如上等绸缎般丝滑的黑发,松散慵懒在她的后背铺开,将她的脸衬的愈发娇小可怜。

她手里握着簪子,狠了狠心,即便是怕疼,也还是在小腿上划拉了一下,锋利的尖端刺破她的肌肤,留下一道手指长的狰狞伤口。

血如泉涌,新鲜的血迹浸透她的裙摆,杏白色的布料成了血红色。

明珠本就是怕痛的人,她疼的发出了声音,咬着牙忍耐着。办法虽然笨,但是管用。

剧烈的疼痛感果真能让她忘却燥热和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