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赵识用湿毛巾帮她擦了擦脸,躺在床上的女人忽然间睁开了眼睛,好像在看他,又好像没有。

她眼神里空空如也,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理直气壮使唤他:“帮我把头发放下来。”

赵识低低应了个嗯字,轻轻摘掉她用来盘发的银簪,而后起身去拿了梳子,手掌轻托着她的后背,帮她理顺了头发。

明珠舒服的直眯眼,她张口说话间洒出来的气息好似含着缱绻的浓香,她又说:“还要鞋子袜子。”

她抱着被子,“我要睡觉。”

赵识忽然觉得她喝醉了也未必是件坏事,已经很久没见过她这幅柔软的模样,没有刺眼的防备,也不会像躲豺狼虎豹一样躲着他。

乖乖软软,连娇气都讨人欢喜。

赵识又帮她脱了鞋,手指顿了顿,解开了衣襟上的细带,让她能睡的更舒服一些。

明珠说睡就睡,不过她喝了酒就睡不安稳。她将脸搭在他的掌心,半夜模模糊糊醒来,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她的脑袋恰好压到了赵识被烫伤的手,他疼的清醒了,血泡压破,脓水混着血水全都流了出来。

明珠醒来的时候,她身侧的男人竟然还没起床。

她的头有些疼,慢慢从床上坐起,低头看向还在熟睡的赵识,有些记不清昨晚后来都发生了什么。

赵识觉浅,听着动静就睁开了眼,声音沙哑懒倦:“头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