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剑冢,或许有千万剑意,满冢剑风。

她的面前,却只有一柄剑。

一柄守山的傲云剑。

那柄剑看起来比寻常剑要宽阔更多,如果再宽阔些,甚至说是一柄长刀,便也不为过。

剑刃宽却锋利,剑身古朴却厚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守山剑。

云卓看着那好似几乎要与她肩头齐高的剑,并没有什么犹豫,只上前一步,抬手了握住那剑的剑柄。

……

虞寺还在行走。

沙漠太深,他走得不疾不徐,周围有沙海翻滚,他便擦过沙海而行,有风卷而起,他便等风停。

他的剑就在那里。

他一直这样走着,直到沙海干枯之中,突然有了一丝冷冽的润泽。

沙漠前方,悄然有了些别的色彩。

一川寒江不知从何起,向何去,静静躺在沙丘之下,蜿蜒如练。

有沙鼠探头,有骆驼弯腰,还有些蜥蜴蝎子警惕窸窣。

水色清澈,倒映出沙色黄荒,碧空却如洗,于是沙黄便与这样的湛蓝碰撞出这沙海中仅有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