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毫无知觉,枕着男人的手臂继续睡了。

赵识也闭上眼,休憩了一小会儿。

天光微亮之际,赵识便起了床,穿戴整齐过后不忘帮她盖好被子,又顺手放下拔步床的床幔,挡住了穿透窗户落进屋子里的微光。

他今日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

大理寺的地牢阴暗潮湿,墙壁漫起湿冷的潮气,凝结成的水珠顺着壁缝滚落。

卫池逾已经被关了快三天,地面上还有未干的血迹,是上一个犯人受刑后留下来的。

卫池逾倒是没有被严刑逼供,不过他在这里面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就是了。

江呦利用祖父的身份,又上下打点了看守犯人的侍卫,才有机会能近来看他一眼。

少女已经在家哭过好几次,眼睛红肿,她走到牢房外,喉咙哽咽,“师兄。”

卫池逾坐在角落里,顺着声音抬眼看过去,他脸上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你怎么来了?”

江呦抹了抹眼睛,红着鼻子慌慌张张的问他:“你有没有事?他们有没有打你?”

卫池逾捂着伤缓缓站起来,他表情平淡,好似从未受过折辱,“我没事。”

江呦看见心爱之人受了这样的大罪,就忍不住想要哭,她本不是哭哭啼啼的柔弱性子,只是太心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