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觉得他的眼神有些落寞,乍然的沉默,有几分难堪。

明珠抬起脸,挤出一抹干巴巴的笑容,她只是委婉地说:“我不敢想。”

不是不敢想,是她压根就不想。

赵识听她用虚假的话糊弄自己,却也什么都没说。

他伸手轻碰上她的脸颊,经年累月写字留下的薄茧,使得他的指腹摸起来有些粗糙。

明珠脸上被他碰过的地方,有一些发热。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解释些什么,但听上去无比生硬,“我只是一个妾室,不会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殿下您可以放心。”

她就差指天发誓,自己绝没有非分之想。

这些话到了赵识的耳朵里,相当刺耳,就像钉在他肉里的一根刺,引发了阵阵无法忽略的疼痛,粉碎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赵识的嗓子像被堵住了一样,咽了咽喉咙,他笑了声,“也罢。”

她实在不擅长撒谎,更不擅于遮掩,心里在想什么,从她那双清澈娇媚的双眸,就能看出来。

赵识牵紧了她,稳步走进屋子里。

明珠用眼神悄悄的瞄了他两眼,将他刚才的问话抛之脑后,心里惴惴不安的是另外一件事。

她主动给赵识倒了杯茶送过去,“殿下,不然你今天还是继续教我练字吧。”

她宁肯抄那些繁冗的书,也不要让大夫过来给她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