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便是一剑绵延数千里,剑意不衰,刺破黑云,再战雷劫。

所有人都沉醉在这样惊才绝艳的一剑之中,有人心有所悟,有人已经忍不住将手放在了剑柄上,只觉得见了这样一剑,心中微痒,竟然忍不住也想要出一剑。

只有易醉悄然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手心中已经不知不觉沁了一层汗珠。

他幼时在白雨斋长大,无法无天,顽皮至极,有次闯得祸有些大,惹得他那位脾气火爆的母亲气急,便将他直接关在了这八意莲花塔最下面的一层里。

那一层有灵脉,有无数符意,还有一团守护这塔的黑影。

正是这塔灵。

既然有无数符意阵法,他当然不敢也不能乱动,他的母亲以符意将他禁锢在了一个像是金丝笼般的小阵之中,他百般无聊,四肢保持久了同一个姿势,又十分酸痛,所以只能自言自语转移注意力。

便是只有他一个人,易醉自小便话极多,自言自语也能热热闹闹兴高采烈,好似一个人便能撑起一个戏班子,他无聊数这一层有多少符意,数到一半又没了耐心,干脆开始自己给自己讲冷笑话。

冷笑话没有听众,他就自己笑。

笑着笑着,他突然听见了另外一道像是笑声的声音。

小易醉当时吓傻了,但吓完之后,旋即便是兴奋。

“谁在笑?你也觉得我的笑话好笑吗?”他对着空气问道。

没有应答。

小易醉有些苦恼:“我被我阿娘的符意束缚住了,不能去找你,不过没关系,虽然不知道你是谁,既然你觉得我的笑话好笑,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再讲笑话给你听!”

他絮絮叨叨,一刻不停,许是塔灵被他烦得可以,又忍不住笑出声,终于主动试图与他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