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锦春干笑两声,眼神闪烁:“你爹嫌吵,去了那边。”

毕竟方才邬锦春刚替父亲解了围,所以南棠并没往坏处多想,直接便抬腿往其手指的偏房走了过去。

一进门,南棠懵了。

估计是为了应酬宾客,所以偏房临时添了一个茶灶。而此时,南怀枢正缩坐在矮凳上,低头往茶炉子下添着细细的干柴……

“爹!”南棠一声喊,随即冲到父亲跟前,“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里清静。”抬头看到女儿身影,一抹讪然从南怀枢脸上一闪而过,湮没后又迅速换上一丝强笑:“前厅人太多,你舅舅担心我被人撞到伤腿,又知我素爱煮茶,于是便让我过来帮忙。”

“爹,你可是客人!而且你在前厅是坐着,又不是站着,怎会有人撞你?依我看,分明是舅舅欺人太甚!”看穿父亲隐藏的委屈,南棠脑袋嗡的一声响。

枉自己还以为舅舅与外祖母她们有所不同,可没想到,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想当年他经商失败,全靠父亲又给了他一笔本钱,还四处奔走,为其打通人脉……可如今换来的,竟是这般羞辱!

良心都被狗吃了!

“爹,别煮了,我们走!”南棠越想越气,索性一把扶起父亲,“去问问舅舅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