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柏点头,“宫里怎么办?”

“月儿会去找太后。”他似乎早有安排。

闻言,傅正柏不太赞同,“太后是谁,那是宫里待了多年成了人精的,英州有什么人,她一听就知道,你们怕是走不成。”

“不,太后会答应,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傅九卿瞧着门外的灯影,目色沉沉如夜。

傅正柏没说话,这孩子做事惯来沉静稳重,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很多问题交到他手里,几乎都可以迎刃而解,除了两年前那一次。

那是傅正柏,唯一一次看到傅九卿流泪。

但,仅仅只是那一次。

直到傅九卿走出了门,傅正柏都没有能回过神来。

“公子?”君山疾步迎上,“您没事吧?”

外头风大,傅九卿止不住咳嗽,深邃的眸中泛起些许盈光,他半弯着腰,以手掩唇,面色苍白至极。嗓子里泛起浓烈的咸腥味,又被他生生咽下。

“公子?”君山骇然,快速上前搀扶。

傅九卿推开他,“去书房!”

“霜枝之前派人来说,少夫人在等您!”君山忙道。

当然,霜枝的原话可不是这样的,霜枝说,少夫人说屋子里太热,辗转反侧,睡得不是太安稳。到了君山的嘴里,便成了靳月在等傅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