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哭得眼睛都肿了,求神告佛的,终于等到了儿子苏醒,她还以为……还以为儿子再也醒不过来了呢!眼角泛着湿润,燕王妃坐在床边,轻握着儿子冰凉的手,“宴儿,你觉得怎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手腕上绑着木片和绷带,整个小臂被缠绕得严严实实,宋宴只觉得厚重而无力,嗓子里干得冒烟,他张了张嘴,虚弱的吐出一个字,“水……”

“水!水!”程南赶紧将水杯递上。

燕王妃用小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慢点喝!慢点!”

少许湿润下喉,宋宴的神志总算恢复了些许,他睁着眼环顾四周,“这是……”

“小王爷,这是燕王府,不是皇宫!”程南接过燕王妃递回的杯盏,快速退到一旁。

燕王妃哽咽,“为了岚儿之事,真是苦了你,我没想到靳月会如此薄情,你终是没伤着她,她不过就是被你轻薄些许,也没少块肉,竟然把你至于此地,差点……”

“娘!”宋宴闭了闭眼。

记忆最后停留的地方,是傅九卿牵着靳月的手,在雪地里渐行渐远。曾经最有资格,最容易牵她手的人,是他宋宴啊!

为什么?

难道错过了一次,就不能回头?

他回头了,他愿意改,愿意珍惜她,还不成吗?“皇上已经下旨,燕王府的人不许靠近元禾公主,除非她准许,否则就是抗旨。”燕王妃默默拭泪,“你以后别再靠近她了,每次靠近总会带着一身伤回来,娘……娘心疼。”

宋宴只是静静的躺着,身上没有半点气力。

“小王爷!”顾若离端着药进门,“药熬好了,裴大夫说一旦醒转就得赶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