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松了口气,甚好。

知府衙门的院子里,有一年轻公子,牵着岁寒往外走,苏立舟并不在,是安康生接待的。

“哥哥,便是她!”岁寒忽然尖叫起来,细嫩的小手,直指靳月腰间的北珠,“你看你看,她腰间的穗子,是不是同我的一样?”

靳月站在檐下,眉心紧拧。

少年疾步走到了靳月面前,行的是北澜的礼,“小童顽劣,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用不客气。”靳月敛眸,“街上人多,还是小心为上,尤其是这么大的孩子,万一被坏人拐走,怕是哭都来不及。”

少年顿了顿,细细打量着靳月。

靳月亦是打量着他,这哪里是什么公子,分明是位姑娘,生得很是俊俏,大概是刻意装束,剑眉绘得极是英姿飒爽,但让人瞧着格外舒服。

“在下复姓拓跋,不知恩人尊姓大名?”少年笑问。

拓跋这个姓氏的确是北澜人居多,而且……此行北澜使团之中,似乎就有一位了不得的拓跋大统领,看眼前少年人的模样,与传说中的大大统领相左,应该不会是她。

“靳月!”

“靳姑娘!”

靳月摇头,“我已为人妇,担不起姑娘二字。”

“哥哥,她的穗子!”岁寒一直盯着靳月的穗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