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伸了伸手,只摸到冰冰凉凉的一张小脸,这适人的温度,正和他意,他竟不由自主的伸手捧起,将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至于后来做了什么,慕容安便不太清楚了,满脑子都是从笼屉里冒出来的热气,腾腾得让人难受。

帐子外头,风雨交加。

帐子里头,一室旖、旎。

耶律家的女子,性子刚烈,即便到了万不得已,她自己的身子,自己做主,想让她回去可以……人和心都留在了这里,能回去的只有这条命。

慕容安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记得有人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一声声,仿佛要刻进他的脑子里,融进他的生命里。

情到深的那一瞬,慕容安喊了一声,“小桐……”

怀里的小桐,已经哭成了泪人。

天未亮,小桐是软着腿走出帐子的,这一走,就没再回来。

她是慕容安的贴身随扈,谁也不会多问,毕竟有些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将、军宠着的人儿,谁敢轻易招惹?

直到日上三竿,慕容安都没起身,副将不敢进去,想了半晌便去请了靳丰年。

副将寻思着:靳月得喊他一声爹,那么在慕容安这里,也等同于父亲的位置,饶是有什么事儿,慕容安也不会怪罪靳丰年。

“你怎么不早点说?”靳丰年骂骂咧咧,“真是一帮废物,都这个时候了才来叫我?不知道他身上有伤吗?要是出了什么事,看我不拧断你们的脖子。”

到了帐门前,副将快速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