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的时候,师傅已经盖好了罐头瓶子,两颗猫眼珠子就在药水里上下漂浮着,黑白黄绿红,五色杂陈,看上去异常瘆人!

师傅丢掉了勺子,捏起了一把土,在手掌、手背洗了洗,弄掉了溅上去的猫血,然后若无其事地把罐头瓶子装进了口袋。

我咽了口吐沫,说:“这就好了?”

“好了。”师傅说:“回去吧,别告诉老大、老二,也别告诉娇娇。”

“嗯。”我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还是在口头上应了一声。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说:“师傅,为什么不能让大师兄和二师兄知道?”

师傅说:“刚才我不是说了,老大一肚子坏水儿,老二心太毒,这事儿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肯定要缠着我学这些下作法子,他们要是学到了,肯定后患无穷。”

“那您为什么又叫上我?”我说:“我看这事儿您一个人就能干得了。”

“因为我害怕。”师傅拿出来一根烟,点燃,幽幽说道:“三十多年前,我自己告诉过自己,不能再做这种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