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看了我一眼,说:“夜儿黑睡哪儿了?”

“睡里屋了。”我颇有些不好意思,师傅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明知故问,让我害臊嘛。

“一张床上,两个人。”师傅拿起那木板,吹了吹上面的木屑,说:“夫妻俩,不就得在一块吗?”

我恍然大悟,说:“这就是要给徐冬梅下的厌胜物啊!”

“对。”师傅说:“我把这人形刻好,你去问他们夫妻俩的生辰八字和姓名,全刻上去,然后在他们床上针头下面,找个地方,把这东西藏起来。成不成,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我惊讶了半天,说:“这样,就能成?”

师傅说:“成不成,还是要看他们自己。你不是也知道,关键在人吗?内因,还是大于外因的。”

“好。”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师傅说:“去了千万别再卖弄了,也别贪图人家的钱!”

“放心吧,师傅!”我说:“我知道利害。”

师傅把木人又刻了刻,刮了刮,吹了吹,最后又用了一根红毛线,在俩木人的腿上缠了一圈,递给了我,说:“夫妻,夫妻,同心同意,同宿同起,休戚与共,福祸相依。姻缘线牵,不断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