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也没有取笑,没什么好取笑的,事实上让蔡邕这种怀着无比崇高理想的人彻彻底底认清了现实并向现实妥协才是一种悲哀。

“既然如此,刀就很有必要了。”吕布笑道。

“温侯。”一旁作陪的马日磾犹豫了一下开口询问道:“既然如此,温侯何以平日不用此法?”

吕布闻言沉默片刻后叹息一声道:“凡事过犹不及,那需要大量的兵马来执行此事,若非关乎到关中生死存亡,轻易不可动用。”

吕布自然也希望一直使用此等方式,但那不现实,光是监督官员,这次就调动了两万兵马专门做这事,人力成本太高。

“难道别无他法?”马日磾忍不住感叹道,一是感叹世道不易,二者也是对吕布的感叹,旁人看到的是暴政,是吕布杀伐无度,接近了才会发现,吕布这里有清晰地章程,他从一开始就给所有人画好了线,越线者死!

关中如今这般景象,绝非只是暴政,最核心的就是吕布的调度,对人心的通透,对时局的把握放眼天下恐怕也无几人能与吕布相比。

“倒也不是。”吕布难得清闲,也愿意跟这些人闲谈:“但要有利益,足够的利益。”

“利益?”蔡邕和马日磾微微皱眉,他们是羞于谈钱的。

“不错,正是利益。”吕布点点头,这点上,哪怕已经过去很久,他都受吕伯雍影响严重,微笑道:“给官员足够的利益,再加上法度让他们放弃与民争利,不争自然便是天下太平。”

“就这般简单?”马日磾好奇道。

简单?

吕布看了看他:“利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