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可曾封锁消息?”陈宫又问。

“为何要封锁消息?”赵韪不解道。

“为何?”陈宫笑了:“州牧何时成了世袭?若不封锁消息,此消息传到长安之时,将军以为朝廷是否会愿意由刘益州之子继续接任益州牧之位?”

“蜀道艰难,有时候朝廷也难以知道这蜀地情况。”赵韪不认为朝廷管得了。

“若是蜀中上下一心,就算是朝廷想要干涉蜀地内政也绝无可能,但如今刘益州身死,何人接掌益州至今尚无定论,将军就敢保证无人会倒向朝廷?”陈宫反问道。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益州有很多人是刘焉旧部,但却并非刘焉之子的旧部,而且如今也没有立下继承人,何人继承刘焉地位,没个统一说法,这一不统一,难免有人生出归附朝廷之意,毕竟刘焉是益州牧不是益州王!

“再者……”陈宫见赵韪皱眉沉思,再度踏前一步,对着赵韪道:“吕布如今携天子而令诸侯,其野心天下皆知,若消息传到长安,将军以为,吕布是否会放过这千载良机?”

赵韪闻言卫尉皱眉:“他想打进来可不是那般容易。”

“我知蜀道艰难!”陈宫指了指心脏道:“但若人心离散,纵有雄关万千又能如何?若不能尽早确立这益州牧之位,又该如何保住蜀地不被奸人所得!?吕布善战之名,将军当有耳闻,昔日袁术何等声势,都被其轻易击败,若有一日,吕布真的率军杀入蜀地,敢问将军,蜀中可有人能与之相抗?”

赵韪沉默了,如果真让吕布杀入这蜀中平原地带,那基本全完了,吕布的名声他也是听过的,若是其他人迎奉进来也无妨,就如同当初迎刘焉一般,但吕布的话,那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那依先生之计,我奉刘瑁如何?”赵韪皱眉道。

“刘瑁虽是中人之姿,然却性格刚强,兼且其余吴懿有姻亲之好,将军若奉刘瑁自是可行,然将军可想过到时将军可否还有今日之地位?”

人家刘瑁可是吴懿的女婿,你拿什么跟人争?陈宫可不相信赵韪真的这么蠢,这分明是在试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