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不行医改种田,这期间可能是遇见了什么事,还不是小事。

“大概是我十二三岁那一年,和我爹爹交好的一位伯父,他的夫人有了身孕,”

那位伯父在京城是个小官,年纪比严妍的爹还大上些许,十几年来一直无子。她的夫人吴氏每年都要去京城的寺庙里捐香油钱,跪拜送子娘娘。

“吴氏年轻的时候被恶婆婆磋磨,在大雨里跪了三日,从那次后小日子就不怎么准了。”

严妍说罢,深深地叹息一声,“吴氏喝的药都是我爹爹自己调配的,她长年累月的喝,终于有了效果。”

在此之前,吴氏也曾经花了不少银钱托关系找了妇科圣手来看,被告知死了这条心,这辈子都难有身孕。

吴氏有孕以后,心里放松不少,就这么一直到生产那日。

“我爹和伯父交好,府上请了稳婆,也请了我爹爹前去,就怕有什么意外。”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意外还是发生了。

吴氏胎位不正,稳婆按摩了两个时辰,没有摆正胎位反而造成吴氏大出血昏迷,靠着老参吊一口气。

再这样下去,必然是母子双亡的结局。

“稳婆和我爹爹同样束手无策,眼看吴氏就不行了,她留好了遗言,而后说自己死之前的惨状,不想让人看到,把所有人从产房赶了出来。没过多久,我爹爹听见了微弱的哭声,是属于小娃的哭声,他让稳婆赶紧进产房。”

房内,一地的血,吴氏已经气绝。在她咽气之前,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找了一把刀,剖开了小腹,硬生生地取出了孩子。

“剖腹取子?”

林月纱心跟着严妍的声音提起来,惊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