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爷,陈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若不是真发现异常,也不会去镇上报官,给你们添麻烦。”

萧祁的话很平静,不卑不亢。

这些不过是个小衙役,办事草率,不知道搞出多少冤假错案来,如果没有他,怕是留不下这些人。

“那萧书生说说,怎么肯定陈大花不是自尽而亡?”

仵作双手抱着胳膊,倒是有了几分兴趣,问道。

陈大花身上有伤口,大部分是陈年旧伤,根本不足以致命的。

不是吊死的,难道是被冻死的?这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总归是不想活了。

陈大花想不开死了,死因和他们没一点关系,陈家想要给闺女做主,自己找陈大花的姘头去。

“很简单。”

萧祁走到仵作对面,指着陈大花吊死的树杈,说道,“人在自尽而亡的时候,总会挣扎的。”

从吊起来到死,肯定经历一个过程,就

是挣扎的过程。

那么,粗麻绳,应该在树杈上留下痕迹,而粗麻绳本身也会被磨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