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脸色通红,一看就心虚,贺娘子见此,就说道,“你身上是没银子,肯定藏在你的鞋里了!”

书生把银票藏在鞋底,也不晓得铜臭还是脚臭。

萧祁深呼一口气,认命地脱下鞋子,众人的视线落在他袜子上的小黄鸡上,恨不得把袜子盯出洞来,想不到书生竟然有这个爱好,山匪们顿时默了。

白影对着自家主上,悄悄地竖起大拇指,看来主上有一颗童心,不能被他的冷漠和残忍欺骗。

萧祁:……他想杀人灭口。

此刻在北地府城,林月纱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妥当,丝毫不清楚自家继兄遭遇了什么。

到了启程的日子,陈家人和姜宝珠一起来送行,林月纱上了马车,见亲朋在远处挥手的身影越来越渺小,直到最后看不见了,她才把半个身子缩回马车内。

“小姐,您不要难过,是亲人总有见面的时候。”

白茶对新改造的马车万分满意,没想到她们做丫鬟的晚上也有地方睡觉,车顶上的帐篷宽敞舒适,白茶没睡过帐篷,对此还有几分新奇。

她和爹娘小弟告别,让家人不必送行,当时爹娘和小弟是答应了的。

可是刚刚离开,白茶看到了爹娘和小弟缩在胡同里的身影。直到马车离开,他们才忍不住跑出来。

她的小弟,小小的身子努力地追着马车,可怎么都追不上,急得放声大哭。

白茶吸了吸鼻子,她已经是死契的丫鬟,只能跟着主家一起,哪怕离开爹娘小弟,他们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