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会知晓。”

齐衡所设计的船坞,根本不是普通富户可以投入的,为官造船坞。他没隐瞒,鲁木匠应该猜到了一些。

“你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告知鲁木匠是不是太冒险了?”

在事先没有调查过鲁木匠的为人,此举已经不足以用冒险二字形容。

林月纱皱眉,这不符合齐衡的行事做派。

“怎么,在你眼里,为夫真是老谋深算的狐狸?”

齐衡扭头,捏了捏林月纱的脸,见小丫头气鼓鼓的,他勾了勾唇角道,“我承认以前的确机关算尽,可是你说过这样活着累啊。”

除了算计,还有运气这个东西,占据很大的主导。

“你说过,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比我身世更加凄惨,所以为夫相信否极泰来,以后所有的日子,都是甜的。”

齐衡看向林月纱,眼中有光。

一句话,把林月纱噎住,这话的确是她在金裕关赫连城府上,和齐衡相互安慰的时候说起的。

安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比惨,林月纱早已总结了规律。

然而,论比惨,林月纱比不过齐衡,她只得换另一种方式,给齐衡希望。

罢了,造反本就是一场豪赌,干一票大的,大不了掉脑袋,想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