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花白的头发又油光瓦亮了回去,一脸的褶子被拉平不少,瞧上去仍有几分硬朗。

唯一没变的是宁笙,他极度妖孽的在十年之内都维持着一张桃花似的撩人面容,眸中点漆如墨,眼尾微翘,勾出三分凉薄到了极致的妖娆,不知为何又叫人觉着心悸得很,怎么看怎么带着一股子王霸之气。都怪我从前瞎了眼,才未能紧紧抱住这大腿,容那荣华富贵同自己越走越远,可恨啊可恨。

阿爹在我的床边抹着泪,“儿啊,你这还没有出嫁就摔傻了可怎么好?”

我原本是瞧着宁笙舍不得挪眼,听得老爹这一句叫人倍感熟悉的伤人话语,才缓缓的记起来重生后的此时此刻,究竟是个怎样的境况:十四岁那年,城里有个财主到我家提亲,生得膀大腰圆,肥头大耳,开价千两白银的聘金。

我爹心动了,我抑郁了。

心情不好骑马出去溜达,结果不知怎的摔了个倒栽葱,在后脑上磕了个大包。红娘后来说我这包肿得不好,是个带煞的凶包,急匆匆劝那财主把婚退了。于是,这个包就还是救我出苦海的好包。我忽而也就不那么怨怼了,对爹道:“可惜啊爹,这次我是嫁不成了,人家财主不要我了。”

爹爹面容一肃:“恩?怎么说?”

我道:“他们不要头上摔了包的。”

阿爹低着头连念了两遍此话当真,再道一句我且去问问,便忧心忡忡的出门去了。

我瞧着他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