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瑞达望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她还是那么瘦,紧身牛仔裤,球鞋,白衬衫,长度维持在耳垂的波波头。

这个造型来人已经维持了十几年,以至于黎瑞达每次见她都会想起刚认识她时的光景。

导演班入学,什么风格的人都有。

她是酷女生,自我介绍只有一句话。

“崔泠,泠泠七弦上的泠。”

真是个好名字,跟她这人极配。

说起来,他已经有两年没跟崔泠见过面了。

他忙于做个能挣钱的商业导演,崔泠则天南地北到处跑,不是在拍纪录片,就是在为纪录片找素材。

两个人都算有些成就,他有了些薄名,钱赚了不少,她则如大学时一样不沾烟火气,对钱没什么追求,默默地拍着自己想拍的题材,其间拿过几个业内奖,可纪录片导演,能出头能赚钱的向来只有极少数人,崔泠的题材偏好注定她不是这其中之一。

大学同学里没人不知道他喜欢她。

可她喜欢的另有其人,同届别班的才子程松。

仿佛是生来就要相爱的,连名字都这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