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贯?”孤峰楼中,吕伯雍看着桌案上的一对玉马,微笑道:“就万贯,不过仁嵩兄和中堪兄却需帮我等一个忙。”

“爹……”一旁吕布皱眉看向吕伯雍,一月万两看似很多,但以高家和苏家的财力是能拿出来的,他们借着这惠州紧邻胡人,两边做生意,吃的脑满肠肥,拿一万怎么了?如今这万两变成万贯,一下子便缩了一半,这让吕布如何能忍?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儿莫要多言。”吕伯雍摇了摇头,看着对面两人笑道:“小儿往日出手不知轻重,得罪之处还望两位兄台莫要见怪。”

“不怪不怪!”苏中堪和高仁嵩连忙摆手,不怪是假的,但有用吗?吕布如今已经实际掌握了这惠州的实际权力,他们除非放弃跟北方的买卖,否则只要吕家父子得势一天,他们就只能赔笑脸。

苏中堪微笑道:“说起来,贤侄也到了及冠之年,也该成亲了,这沧江以北倒是有不少好人家,若吕兄愿意,我等可给说和说和。”

“贤侄乃少年英雄,他日必成大器,些许误会,如何能见怪?”高仁嵩笑着举酒道:“贤侄,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贤侄这般本事,高某是敬佩的紧,来,高某敬贤侄一杯。”

来之前,吕布已经跟吕伯雍有了约法三章,今日吕伯雍说了算,再有不满也忍着。

“好说,此前多有得罪,也是被逼无奈,两位莫怪!”吕布举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场面话,他自然也会些。

吕伯雍满意的看了吕布一眼,随后回转向两人微笑道:“两位知道,在下平日忙于公务,犬子亦有学业未成,这利钱之事,除了那些小贩之外,这城中门店的利钱就劳烦两位一并收了,到时候也省了许多麻烦,我等直接向两位要便是,两位以为如何?”

“这……”苏中堪有些为难的看了高仁嵩一眼,没有接话,这活看似简单,但不好接啊。

“万两变万贯,在下诚意已有,两位若是为难,可以不接,不过这世间之事可未有白得的。”吕伯雍看着二人,微笑道。

“是,押司说的是。”苏中堪和高仁嵩对视一眼,也只能点头认了,这事儿不认也不行,毕竟他们已经损失了两批货了,虽然没有证据,但吕布这般有恃无恐,而且还答应帮他们疏通伤到,这其中若是没有个关系,他们才不信。

但又能如何?吕布行事粗莽,但他这爹做起事来却是颇有章法,不过旬日之间,那猪头县尊都快成了摆设了,以前还真没发现这人是个狠角色,可能比吕布还狠,吕布的狠那是能看到的,能看到就能防,不管他多厉害,但这种看不到的狠却叫人心底发毛。

众人寒暄几次,一场酒宴在两人战战兢兢中吃完,吕伯雍这才带着吕布告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