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慕元焘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先看了看陈太初和种麟,才看向穆辛夷。他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轻轻放在她面前,粗长的手指笨拙地揭开上头的麻绳,摊开麻纸,里面是满满一包饴糖,淡淡的金色暖暖的。

“阿辛,我是兰州的元焘大哥。你别怕,记得这个吗?你爱吃糖,你阿姊爱吃蜜饯。”卫慕元焘指了指饴糖,赔着小心:“想不起来也不要紧,你阿姊过两天就来接你。你先跟我走好不好?”

穆辛夷看着那包糖,忽地抬起头:“元焘大哥,我不傻了,我认得你,我不跟你走。

卫慕元焘一愣:“阿辛?”

“元焘大哥你有把波斯宝刀,上头镶着许多红的绿的蓝的各种宝石,你有个妾侍擅自□□,就被你砍了双手。你后来又买了三个手很好看的妾侍。”穆辛夷低声说:“你对阿姊和我很好,可是你太凶了,我不跟你走。我留在这里等阿姊。元焘大哥,你把元初大哥还给陈太初吧。”

卫慕元焘的黑脸更黑了,这还不傻?还不如以前好呢。

“你阿姊特地交待,她看见了你,才能把陈元初放出来。”卫慕元焘意味深长地看向陈太初:“你们最好不要妄动,也别给我惹麻烦。

陈太初看向手边的酒坛:“我大哥是中毒还是成了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