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问题。”罗南思考了一秒钟,便开始进入正题,“我刚才讲到哪儿了?”

“举例子呀,举那个生命层随意切分的例子,唔,或者是‘超构形’理论?”

罗南点头,接上了此前的思路:“是的,切分和超构形理论。我的意思是,要接受这么一个理论,最重要的就是做好基础成分的切分与重构。”

章莹莹自动代入捧哏的角色,顺带插入广告:“要使用切分仪吗。”

“善用工具当然很好,但仅仅是切分仪还不行,我们还要保持一定的客观性。毕竟,自己切分自己,不可避免会产生相当程度的偏差,尤其涉及到精神层面。”

“那要怎么办?”

“可以考虑一个相对客观的作用环境,一个更倾向于‘应用型’的研究方式。”

罗南不急不躁,娓娓道来:“我们知道,我是说我猜测,即便是未来修行的理论和文明发展到了极高的层次,就个体修行而言,处在基层和中层的绝大部分人,他的观照和感应精度,应该还是在微米区间,不可能在个人修行体验里面触碰到纳米及以下的层级,遑论驱使和调动,这是符合逻辑的。

“可我们都知道,作为生命遗传的物质基础,基因直径通常只有2纳米;再去切分更底层的生命基质,只会更加困难。这样一来,‘切分到最底层并进行重构’,就是一句正确的废话,在现实修行层面就成一个伪命题。”

章莹莹“嗯嗯”两声:“没错是这样,不过好像你现在也是在说废话……有没有点儿硬头货?”

罗南就笑:“最基本的方法,还是投入大量人力资金,进行基础研究。利用尖端仪器和高级研究人员,对生命体修行进行实时监控和研究,不惧失败,不惧错误,甚至不惧推倒重来……”

前面罗南还是笑着的,可渐渐地越说越凝重。特别是逻辑推理的方向,与曾经的在“中继站”记忆相印证,有关的场景片断,正变得愈发鲜活。

依稀是梁庐站在他面前,面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