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不知没有具体的模样,还是梦中的我实在无法看清,胸口的疼痛是那样真实且强烈,旁边即使是明知必死之局的齐祯也没有半分动摇神色,只有握住我的手依然有力。

恐怕是就此死了,也是值得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得一人足矣?

但是我并不想让他跟我一起死,错的是我,任性负气而走的也是我,为什么要让齐祯与我承担着本不属于他的一切呢?这不公平。

我以齐祯的眼看着梦中的自己,神色逍遥而隐隐有些决绝,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世界一片黑暗。

呼。

从梦中醒来。

我直接起身坐直了。

那个梦就跟真的一样。

“师兄,怎么了?”齐祯被我突然的动作惊到,不由开口询问。

“我……”刚要脱口而出的话被一阵浓烈的意愿强行制止,仿佛是什么东西禁止着不让我说似的,可能是我自己,可能不是,总归犹如一盆冷水浇头,于是我晃了晃头,转脸瞥见他关切的神色,道,“我做了个梦,但是醒来已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