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纱皱眉,她也是头一次来沧州本地,对此航运的情况不熟悉。

“上等舱室买不到,但是在下手里有。”

黄牛声音压低几分,不然他们这些人靠啥生活呢。官船的船票早已被他们第一时间抢走,而后加价卖给要坐船的人。

有钱又着急赶路,要多少银子还是他们说的算。

“去京城的上等舱室,一个舱室最多住五个人,按照舱室收钱,五十两银子。”

黄牛报价,说得很自然。

“五十两银子?”

林月纱惊呼,这价钱是不是太贵了,北地的百姓,一辈子都攒不了这些钱,不过三日的水路,就要这么多!

“下等舱是按照人头,一人才百十文钱。”

黄牛给林月纱算了一笔账,比方一个舱室住五个人,每个人平均十两银子,分摊到人头上,这么算就不多了。

“你这是偷换概念,一人十两银子还是很多啊。”

住在仙客来,一间天字一号的屋子一晚上十两银子,而且住几个人随意,掌柜对这些没有要求。

然而花的钱这个钱住店的,没有人会委屈自己挤着。

船票要不了这些银子,黄牛党心黑手黑,不晓得翻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