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多的好东西,林月纱早已不把这些放在眼里,甚至故意露出些许的嫌弃来。

田老太心眼活,察言观色,见林月纱表情微动,笑道:“您是贵人,怕是没喝过这么差的茶叶,不过咱们村里人家没好东西,您别见怪。”

“当然不见怪。咱们跑这一趟,主要为送银子而来,并不是挑理来了。”

林月纱拉住田老太太的手,亲亲热热地话家常。

整治极品,最好的手段是先给极品希望,画一张大肉饼,让极品以为张嘴就可以咬到肉饼的瞬间,把肉饼撤走。

如此反差,足够极品顿足捶胸,上火好一阵子。

“多亏军营的人还记得我家老三,大力不容易啊,上阵杀敌,为救人还落下了病根,这媳妇都说不上,家里人心急。”

田老太说完,用帕子点点眼角,“我曾经去过府城,却被那些贪墨的官员打了板子,躺了好一阵子。”

田老太自曝,和田娃子说得刚好对上。

林月纱曾在陈家村住过一段,村人不缺王婆子那等人,她自诩有看人的眼光。

从刚刚进门,田大光媳妇就盯着她头顶的宝石簪子,眼泛绿光,和饿狼一般,恨不得马上抢下来。

田老太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却不算表演型人才,她的眼神闪烁不停,已经出卖了她。

说起田大力的伤势,田老太始终憋着一股火。

“我家老三是为救人受伤,对手底下的人有救命之恩,他退下来后,被救之人当了百户,从没来看过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