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人,奴婢只伺候小姐一人,而且小姐又是个和善的性子,对奴婢又好,若是嫁人,那奴婢不仅仅要伺候男人,还要伺候公婆小姑子!”

怎么算,都是一笔亏本的买卖,不仅如此,还得被催促生子,若是生不出儿子,又被人称为不下蛋的母鸡。

若是男子条件过得去,满肚子花花肠子,青杏还得斗小妾姨娘,想想就累。她是个懒人,而且比较自私,所以综合考虑,她还是一个人比较好。

“小姐,奴婢的事又不着急,您赶紧说说,为何期待再嫁一次?”

青杏招呼七儿,二人一左一右,凑在林月纱身侧。

“在爹娘面前出嫁,这样才有踏实感,感觉自己是真正的嫁人了吧。”

至少,代表齐衡真正地被家人认可。

她林月纱有娘家人,有继兄,出嫁当日,应当是继兄背她上花轿。

想到此,林月纱还有一点点紧张,尤其是她没见过新嫂子和小弟,已经准备好厚重的见面礼。

小弟无所谓,到底是血缘亲人,应该不会挑她这个姐姐的毛病,然而大嫂就不一定了,林月纱提醒自己,定然要礼数周全,此举也是为不让继兄难做。

沿途平静地走了几日,一行人终于到了沧州。

看到高大城墙上“沧州”二字,林月纱分外激动,离开几年,她终于回来了。

农历三月下旬,沧州城早已到处是一片绿意,百姓穿上轻薄的夏衫,步履轻快。

城内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入眼可见繁华。

“快去兴安书铺,新上了《大齐异闻录》,不仅如此,京城风流公子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