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个意外吧?”

廖郎中始终不习惯把人往坏处想,在他眼里,全部是好人,就算作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怎知晓是意外?”

严女医抽了抽嘴角,马钱子有剧毒,因此北地很少有郎中用马钱子下药,很怕出现意外担责,这药材在北地都未必可以找到。

如此少见的药材,用的人定然得知药性,而且壮汉并不是涂抹了马钱子的膏药,而是喝了炮制的粉末,导致中毒而亡。

若是没有她和廖郎中,仵作又验不出死因,最后很大概率赖在肖大壮身上,让好心人背黑锅。

“这……”

廖郎中想了想道,“尽管壮汉打媳妇,但是她媳妇反而为他的死哭天抢地,想来也不想他死的。”

“你这是什么逻辑?”

廖郎中在医术上有见地,却是个缺心眼的小白,严女医懒得和他掰扯,冷笑一声道,“你怎么知道哭天抢地就是伤心,没准是喜极而泣!”

“谁愿成为寡妇啊,死了男人,到底少了依靠。”

廖郎中干巴巴地为自己反驳,发觉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