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姐姐,你是后悔给贺娘子调养了吗?”

林月纱思量片刻问道。难怪贾三说找郎中难,有些郎中书生气质,脑子迂腐,坚决不给山匪看诊,为此还自己吊死了一个。

“不是。”

严女医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被林月纱暗示,她抿唇轻笑道,“

你觉得我应该看不起贺娘子吗?”

“不应该,这和咱们无关。”

林月纱直言,但若严妍真有看法,她也能理解。

“我想的不是这个。”

严妍放下茶杯,说起自己的心事。

贺娘子年纪不小了,严妍给她把脉,发觉贺娘子喝过避子汤身子亏损,避子汤是极寒之物,在她身上作用了十几年,就算有身孕,仍旧不是很稳当。

“贺娘子说,一旦难产,求我保护她的孩子,哪怕是剖腹取子。”

因这一句话,严女医想起来一桩旧事。

“严家人世代行医,我爹爹是同辈人里资质最好的一个,甚至超越了我叔父。”

严妍很少提起她的爹爹,只因为她爹已经成为家族的耻辱,不行医,而是在京郊买了一块地,安心种田,当上了农夫。

“严伯父为什么不行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