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兴娘很是窘迫,他家孤儿寡母,根本没有赚钱的本事,这钱还是她男人的抚恤金,所剩不多了。

“娘,你去做饭吧,我自有办法。”

几乎是一瞬间,何兴计上心来。

何兴娘一向对儿子信任,没有多问,撩开门帘去了灶间。

屋内,寂静无声,何兴的脑子转动得很快,他想到一个好办法,既能坑骗点东西,又可给姜家一些教训。

想到此,何兴坐不住了,趁着天还没黑,急匆匆地出门,直奔宣家。

折扇猪头宣纸自从被套麻袋以后,整日不出门,他就在家琢磨,到底是谁胆儿肥,揍了他一顿。

平日他在学堂一向霸道,得罪过不少人,不过他这个人专门看人下菜碟,得罪不起的,宣纸向来上赶着讨好。

“宣兄,我来看你了!”

何兴上门不空手,提着一个干果的匣子。

宣纸人傻钱多,绝对是一头肥羊,而他最喜欢可着肥羊宰。

“你今儿没去先生那?”

宣纸抬了抬眼皮,很是怠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