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的风带着燥热,即便寒辰殿位于山峰,正午时分也被烈阳晒出了躁意。

殿门前,一头黑短发的俊秀青年拿着把比人还高的大扫帚,辛苦地清扫一地厚厚的炉灰。

该死的女人,明明一个清尘诀就能解决的事情,她居然让他像个仆人一样打扫干净。虚云咬牙切齿,手中的扫帚“刷刷”用力,仿佛扫得不是地,而是乔寒的脸。

他并不想听她的命令,可是乔寒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扫地,要么被扫地出门。

大仇未报,他忍!

就在虚云一肚子气的时候,同样心里不舒服的广尘和君然来到寒辰殿前。

两人看到虚云,先是一愣,继而认出他是新来的小师弟。广尘想起密云宗的灭门惨案,再看看在大太阳下一头汗的虚云,心生同情。

“小师弟。”广尘开口,对上虚云漠然的目光,以为他一直被乔寒折磨,连情绪都磨麻了,广尘愈发怜悯地道:“苦了你了。”

这人谁,张嘴放屁。虚云冷冷地看着广尘。

然而虚云的一言不发却被广尘误会成了有苦难说,他摇摇头,痛心疾首:“大师姐实在太”本想说恶毒,但因为有求于乔寒,广尘咽下了“恶毒”,改成“大师姐实在太严厉了。”

这话刚好被走出来的乔寒听到,她慢条斯理地将一桶炉灰倾倒在地,看着它们被风吹起,扬了虚云、广尘和君然一脸。

然后,在三人气愤眼神中,乔寒漫不经心地拍拍手:

“小师弟把我试药的灵兔吓跑,我才罚他扫地。三师弟和四师弟要是看不惯,就把他领回你们的道宫。”

我不走。虚云瞳孔一缩,立马离广尘和君然两人八丈远,低眉顺眼地扫起炉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