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刻骨的痛、铭心的痛,就像有人从正抽掉他的足筋,亦如重复着当年被挑断时的剧痛。

然,格日没有呼出口。

他不能在清雅的面前失去男子的颜面,他必须忍受。这是他记忆里清雅第一次入怀,她的发际散发出醉人的馨香,那些的迷醉。

他要忘掉痛,只记住拥着她时的幸福与美好。只有他站立的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自己是一个男人,一个健全的男人,一个可以保护女人的男人……

抽筋剜心的剧痛如潮袭来,格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清雅与格日双双跌倒纱帐内:“格日!大王!”

看着双目紧闭的格日,额日渗出豆大的汗珠,清雅忆起福神医说过的话:“若要重新站立,最初两月,每走一步都如踏剑锋刀口般的疼痛。”一定很痛,痛得他无法忍受,才会有这珠般的汗,才会有他陡然的昏迷。

“格日……”清雅心上涌过一丝柔软,从怀中掏出罗帕,为替拭去汗珠:“你一定要好起来!”

不是为他,只因为清雅想要自由。

天亮了。

看着依旧昏睡的格日,清雅撩开他的裤腿,抹上油膏,熟捻地为他按摩着双腿。

昨儿狩猎一日,今儿大家都歇息欢聚。

轮到二皇子巴彦设酒宴,日上三杆后,南宁王府那边就遣人来传。

家奴禀道:“王妃,南宁侧王妃问:你与大王何时过去。大伙就等着您们了。”

“你去回了吧,今儿大王身子不适需要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