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大院正房内,那张清代红木镂花拔步床正在发出痛苦的呻吟,如果有哪个古董爱好者在场的话,怕是要心疼的淌下两行热泪,再过上几十年,香江某拍卖行曾以两亿三千万的价格成交过一架一模一样的古董床具,可偏偏床上那俩人根本就不知道珍惜。

终于,吱呀声消散,这架拔步床再度避免了散架的命运,纯手工榫卯结构的家具就是结实。

易青从付艺伟的身上翻下,紧跟着付艺伟又蜷缩着挤进了易青的怀里,俩人久别胜新婚,不折腾的半夜是不肯罢休的。

易青摸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他的时候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顿时回血近半。

付艺伟以前是最讨厌烟味儿的,可现在和易青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倒也不怎么排斥,最多也就不是不满的哼哼两声。

“你还没和我说这次去日本的事呢?怎么样?那边真的像别人说的那么好?”

好?

易青是没感觉到,不过日本比国内发达这是肯定的,至少在那边家用电器这一块已经完全普及开了,而且交通,通信也方便的多。

可对易青这个极度民族主义狂热者而言,天底下哪也没有自家好,金窝银窝,他就愿意住这个草窝。

对那些个一门心思要出国的人,易青是完全没法理解的,放着好好的大国国民不当,非要出去做二等,甚至三等公民,图个什么。

“我没觉出有多好,怎么的?你想去啊?”

易青还真怕付艺伟动了移民的心思,现在好些人都这样,削尖了脑袋也要出国,哪怕是卖了房产,丢了工作,也宁可去国外住地下室,刷盘子,脑子绝对让门给挤了。

付艺伟扭了扭,把易青的胳膊拽过来枕着:“我就想出去看看。”

“趁早熄了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