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蔓又问:“不另组乐队了?”

“不了。”

“对了,听说你结婚了?”

众人都是听说。就连父母,黄一衍都是领完结婚证才通知的。她左手弯曲尾指,拇指的指腹扣住了戒指,“问得我想离婚了。”

“ok。”当年在红窝的都知道,黄一衍有一个相恋多年的男朋友,是同乡,也弹吉他。两人感情深厚,论及婚嫁了。

角落里的一个客人在招手。唐芷蔓站直了身子,“有空常来玩。今晚这杯算我的,negroni是烈酒,值得细品。”

“谢谢蔓姐。”

黄一衍喝了半杯酒,胃里跟火烧了似的,下腹又像盛上了一碗冰水,忽热忽冷。火窜上胸腔,水向下浸湿了双脚。她晃晃头,甩开晕眩感。

她走出红窝,拦了出租车回家。

到家见到宁火,黄一衍才承认,好久不喝烈酒,酒量退步。她忘了他今晚在家。

宁火看她站在玄关不动,走上前给她提鞋,“老婆。”

她踢了鞋,差点一脚飞上他。她赤脚走进去,脚底跟踩在海水里一样冷。她坐下,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