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一年白玉梁晋入了六生,尚怀通没有败在剑上,却败在了修为上。当他晋入六生、创得剑法时,白玉梁已被夺魂人杀掉,只得以尸体泄愤。

所以当李缥青表演自己晋入六生、习得黄翡翠时,他也没打算对她做任何事。 岂不正好是洗剑之血?

他会抹去任何威胁,但只有剑上的搏斗,他要堂堂正正地胜下。

裴液想起他朝自己望来的炽热目光,那是亟待证明什么的眼神。

场上,尚怀通睁开了眼,把手挪离了镜子。

他已经被误解了太久,也憋闷了太久。他不介意这些看透他的人视他为恶蛇毒蝇,但无法容忍他们认为自己不敢和白玉梁正面相挑,只能暗施手段害死。

没有人比自己更希望他还活着!如果他敢活到秋比,自己就会在擂台上废了他!

于是,在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尚怀通没有看向老人,也没有看向齐昭华。他扭头向翠羽的方向,看着树影下盘坐望来的少年,露出了一个衅然的笑。

用谁为我,证洗此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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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怀通不必为自己做任何语言上的抗辩,镜子的光芒还没完全散尽。

持心,当然不会惧怕任何擂台上的挑战。

他当然根本没想对白玉梁使什么手段,也就更加没有理由去伤害张君雨和古光。这是一根足以将他从深渊再度撑起的支杆。

一瞬间,齐昭华的信誓旦旦似乎也开始颇多疑点了。

事情陷入了僵局,他们的理由都足够有力,但又都不是那么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