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也是个二十几岁的人了,夜不归宿被家长抓了个正着,也不算大事。

只是他开口的时候还是一阵心虚。

“我是不在家,也不在梁颂那儿,我在戚寻家。昨天来他家玩太晚了,我就顺便住下了。”

吴茉本能地不太信。

要是在戚寻那儿住下了,有什么不能讲的,为什么第一反应是骗她说自己在家,当她傻呢?

“那你为什么骗我在家,”她一边说一边往电梯那儿走,知道柏西不在家,她也懒得在门口费工夫,“照实说就是了,你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怕我骂你吗?”

柏西视线扫到自己手腕内侧的吻痕,咳嗽了一声。

“我那只是随便一说,我哪儿知道你在我家门口,你问我在不在家,我懒得解释,就顺嘴说了我在。”

这话也解释得通。

但吴茉脑子里瞬间浮现出自己当年十八九岁的时候,跟柏西他爸偷溜出去约会再回来,也谎称说是去同学家了。

其实她最近早就觉得柏西有点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