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安稳的表象,一瞬间便被撕破,兵荒马乱。

“驾——驾——”

马蹄凌乱的踏着,尘烟匝地而起,令玦夹紧马腹,冷峻的脸上满是汗珠,手掌间已被缰绳磨出了血,却仍旧拼命的想要控制那匹马。

一贯倔强到近乎自负的性子和对那匹爱马的信任促使这个年轻的帝王竟鬼使神差的想要抗衡。

但那马却像是忽然犯了失心疯一般,丝毫不受控制,横冲直撞,越跑越快。眼见着马已经冲进河里,令玦终于决定放弃,他咬牙,抽出腰间的佩剑,深深□□马的后颈,贯穿了过去,马来不及挣扎便在一声痛苦地嘶鸣中送了命,血喷到他的铠甲上。

但,一切已经太迟。他同马一起倒了下去,跌入河里。

水灌进铠甲,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陛下!”展宴初嘶吼着追了上去,河里晕开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不知是马的血还是人的血。

河里的那人是一国之君!

展宴初急的头脑一片空白,脱了铠甲,就纵身跳了进去。

展宴初在被血染的猩红的水中不断的搜寻着,在抓到那只冰凉的手的瞬间,立即将令玦拉到怀里。他从背后抱住令玦,狂乱的扯着他的铠甲,扶住他的下巴将他往岸边托去。

在汹涌的河流中,救起一个同自己差不多高大的成年男子并不容易,等将几近昏迷的令玦抱上岸,展宴初累的只能跪在岸上大口大口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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