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走了大半夜,才是到了镇上,而此时镇上各家各户都是关门了,他一个人缩在别人的房檐底下,没有吃饭,也是没有喝水,这时的天已经十分冷了,雨下在身上,就像是冰一样

阿美爹不时缩着的身子,他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腿上,一个大男人的,现在却是哭的像是个孩子。

而他并不知道,就在他的不远处,有着一辆马车,沈清辞正在马车里,身边也是坐着阿生。

“你看到了?”

沈清辞问着阿生。

她知道阿生看到了,从阿美爹用自己脚走到了此处,从他缩到在屋角,他都是看到了,所以他现在全身的肌肉都是绷着的,一双拳头也是握紧了死紧。

“你心软了?”

沈清辞并没有什么意外,这是自己的阿爹,只有阿生自己才能感同身受。

“非得要这样吗?”

阿生用力揪起自己的衣服,真的非要如此吗?

“只有这样,他才能记住此时自己的痛苦。

人只有最是无助之下,才会记得这世间最深的恨。

也才能记得,到底是谁给了他最后的一刀,又是谁给他最暖的一个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