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桑,我看你们还是多等一会儿,等通讯中队恢复电话再说。”

“嗯,我没有问题。”

大西大佐无所谓道,他的注意力还在对面那三个家伙身上,思忖着如何在不暴露机密的情况下,再好好询问一下。刚才牧野的一番话,深深的震惊了他,他很确定知道自己从2月份起制定的那个方案的人,不会超过20个,即使身旁的影佐少将,以及陆军大臣以外的大部分陆军将领也不可能知道,但是这个阶下囚却能说的清清楚楚,连日期都知道。

大西记得不久前,他与司令长官山本五十六,在一次餐会上,随便讨论时,山本就很肯定地告诉过他,世界上存在着一种可以读解对方心灵的人,大部分是吉普赛人。山本说他本人在蒙特卡洛时,就见过一个可以随时知道对方底牌的人。他至今无法参透对方是如何看到牌的,想来必然是具备某种念力。他一直渴望在日本找到一个这样的人,用来揣测敌人的想法。

大西当时不以为然,认为可能只是某种长官没有看明白的诈术,或者根本就是某个记忆力出奇的人,记住了所有的牌。但是就在刚才,对方完全看到自己大脑的事情,实在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他对司令部外面的事情充耳不闻,也等不及到海军司令部了,只想继续试探一下。

“牧野君,我觉得你对局势还是很有研究。可谓是个有心人,但是刚才对海军的计划,却说的不准确。海军从未有过和美国人作战的意思。我们也没有全歼太平洋舰队的实力,那样的想法太疯狂了。”

大西说道。

“何止和美国太平洋舰队开战,随着战争进行,海军还会有更加疯狂残忍的想法,那都是拜祢所赐。”

“牧野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