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白的心没来由的又沉了下去,像是被一盆冷水泼下来,让唐秋白清醒了些。

她回想起,晚上吃饭时,景舒云和她说的话。

“希望你以后的生日,我也能在。”说话的人声音很轻,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带着认真。

当时的唐秋白看着她,心情复杂,但是她逼迫着自己不能流露出朋友以外的反应,一手握着酒杯,另一只放在桌下的手慢慢缩紧。

最后也只是轻轻的应了声,“好。”

画面一段一段回放,景舒云唇角的浅笑,柔和的眼神,眼睛里闪烁的光又一点点的拉扯着唐秋白的神经。

唐秋白感觉到景舒云对她似乎回到了朋友的身份,模糊间唐秋白觉得可能还比以前关系更好了,但是她不敢去细想,有了希望,只会带给她无尽的失望。

既然决定了做朋友,那一定是只能做朋友。

唐秋白安慰着自己,在心底不停的,这样说着,小声又无力。

只是被石头压在最底下的还有唐秋白的一丝不甘心,她想象不出,像景舒云这样好,这样完美的人,最后是被谁所拥有,她也不能想。

一个人的自我挣扎和拉扯是痛苦的,是无休无止的。

因为前方一片黑暗,永远不知道哪一条路是正确的路,没有人告诉答案,只能摸索,出于自身对自身的保护,大脑下意识做出的反应进行摸索。

而唐秋白的自我保护就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和自己说:“她对我这么好,一定是因为她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