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一脸懵,脑子还没转过来,手脚已经利索的爬上马车,挥舞着长鞭大声吆喝。

马儿挨了训,四蹄跑的飞快,带起一路的灰尘。

谢行俭倚靠在车厢内壁,面沉如水,一种担忧及恐惧的混合情绪,此刻像海潮般冲击着他的神经。

之前那个村落,背面靠山,可他仔细观察过,山体未有滑坡泥石流的迹象,而且脚下的大地不曾出现大面积的裂痕。

这说明什么?说明地震带来的灾害远没有他看到的那么严重。

村子里都是土胚房,倒了可以及时挖开取出地里的银钱,为何他在那些倒塌的房屋上没见到丁点被挖开的痕迹?

而且那些村民满脸苦涩悲哀,最奇怪的是村民还对着他悄悄做皱眉摇头的动作。

“怎么了,小宝。”

谢长义见小儿子一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忍不住过来问。

谢行俭闻言迟疑片刻,突然脑袋凑近,小声的问他爹,“爹,跟你打听个事。”

谢长义看着谢行俭露出的忐忑小眼神,笑的坐直身子,“你说,爹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谢行俭斟酌道,“爹,你可听闻这一带出没过贼人?”

“贼人?”

“对。”谢行俭点头,想了想,加上一句,“特别是人多势众的那种山贼、强盗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