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露小心翼翼看看他,又看看怏怏的家主,慢慢出了门。

室内无人了,他将药碗抵着栖迟的唇。

她两眼看住他。

男人高鼻挺直,双唇紧抿,颈边若隐若现似有条疤,亦直直地对着她的视线。

然后,他一只手摸到她下巴,捏开,另一手抬起。

药汁入了嘴,那只手在她颈上抹一下,入了喉。

苦得难言。

栖迟皱着眉,半个字说不出来。

良久,听见伏廷的声音:“可知道这北地的厉害了?”

知道了,她软绵绵地靠在他身前,心中说:你这男人的厉害,我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