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要走之际,崔明度忽而意有所指地说了句:“大都护怎么没想过,我当日与县主说那些,或许还存着其他私心。”

伏廷脚步停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那与我无关,该说的我早已说过,河洛侯应当还没忘记。”

说完直接出了门。

崔明度看着他身影消失,想了起来,他的确早就放过话。

栖迟永远是他伏廷的女人,谁也别想动。

他独自站着,微微笑了笑,似是自嘲,他有何资格说这种话,还能仰仗着这股东风保全了崔氏门楣就已是莫大的好事了。

如今身为河洛侯,这不就是他该做的吗?

……

楼下,伏廷上马离去。

疾驰出城时,他的手在腰间摸了一下,摸到一张字条。

那是曹玉林派人送来的,栖迟给他的。

若非这张字条,他大概不会走这一趟。

而若得到一个崔氏这样的世家大族支持,距离成功便多了一份胜算。

他手指紧搓一下,拿出来,死死抿住唇,心里有些难言滋味,即便被他关着,她也依旧做不到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