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度被她的话敲回了神一般,手指松开了:“是,是我失礼,郡主莫怪。”

但失礼,也只这一次了。

今后很难再有交集,他们都各有各的路要走了。

崔明度看了眼前的栖迟一眼,转身自后方开了耳门离去,脚步轻缓,如同未曾来过。

栖迟脱了力,跌坐在地上,下一瞬,门被一脚踹开。

伏廷长腿阔步地走过来,将她一把拉起来,扫了圈周围,只有她在。

栖迟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便定了心,歪着头靠在他身上:“三郎。”

伏廷拨过她的脸:“你没事?”

她软软地应一声:“嗯。”

伏廷又看一眼左右,拦腰将她抱起,离开花厅。

穿过廊下时,她已在他怀间不安分起来。

廊下无灯,穿行在黑暗里,靠着他,她便有些肆无忌惮。

伏廷低头在她耳边,气息渐沉:“只喝这个你也能醉?”

她并没有醉,最多有些微醺,手在往他胸前伸,轻轻说:“北地的什么都烈,想来以后只能在你跟前喝了。”